她们俩同出去坐船玩: 我的太大与我邻居的太大, 我独自在家里坐着—— 来了一个妇人,我的性命她, 我们一起坐着说着话, 不提防天气隐起了变化, 乌云一阵阵的涌起, 我不由的提心——害怕。 果然报来了消息, 说那船已经沉没, 淹死了一个太太, 是哪一位可不明白: 我心想这是谁呢, 是我的邻居还是她, 淹死在无情的水底, 永远再不得回家? 第二次消息又传到, 说死的是我朋友的她。 我不由的失声叹息, “这回自由了的,是他! 但他可不能乐意, 松放了我不更佳!” “可是又何尝不合式呢?” 冷冷的插话,我爱的她, “这怎么讲,”我逼着问。 “因为他爱我也与你一般深, 因此——你看——可不是一样, 管她死的是谁的夫人?” 徐志摩译 |